余秀芷專欄|清明/ 余秀芷sleeve
清明節將至,公墓聚集提前掃墓的人潮,車子停滿了一旁的廣場空地。陽光正好,像夏天一般炙熱。為了預防中暑,公所搭設起遮陽棚架,擺上可以放祭品的圓桌、稍做休息的圓板凳,還有提供茶水、毛巾等物資的服務站,以及笑容可掬的志工。
舊建築公墓,納骨塔只有階梯,祭祖,等待香火燒過半時,母親決定跟弟弟上樓去看看父親,我因為無法爬樓梯,只能在供桌旁等待。
「不是,是先拜地藏王菩薩再去拜土地公啦!」
「是先拜土地公啦,每一年都是這樣啊,你忘記了嗎?」
「蝦密?(台語:什麼)對啊,我現在就是先過去拜土地公。」一位阿公拎起祭品轉身要走。
兩位中年婦女,與一位阿公吵了起來,但那只是音調聽起來像吵架,精準來說,阿公的聽力退化了,只要距離稍遠,他必須要對方重複再說一次,才能聽明白。只是他走得急快,婦人為了叫住他,音量得放得更大,聲音在帆布棚子裡迴盪,即使本來就熱鬧的棚裡,也因為他們的音量,全都暫時安靜了下來、朝他們看去,而這下,阿公是聽清楚婦人在說什麼了,停下腳步,決定先一起去拜地藏王菩薩。
棚裡恢復熱鬧,隔壁桌的年輕人,對著長輩報告近況,長輩們對於在洋酒公司工作的年輕人,眼睛為之一亮,關注寒暄的時間也比其他幾位多,旁邊年輕人開玩笑著說應該要改行。
「平常要多點聯繫,你們都長大了呢!」長輩拍拍年輕人的肩膀,收拾好祭品後,他們互相揮手道別,往各自居住的城市出發。
遠遠的,看到秀媽跟一對夫妻開心地打招呼,弟弟在旁邊與他們微笑鞠躬,接著他們轉頭看向這邊,秀媽手指著我,估計是熟識吧?於是連忙也點頭打招呼。
秀媽走來對我說:「剛剛那是我國小同學。」
我:「兩個都是?」
秀媽:「兩個都是,他們是同學結婚。」在那個年代,多是相親結婚,難道出現了有新思想的自由戀愛?腦子裡不由地開始有了些想像。
太好奇了,於是決定問清楚。等他們夫妻倆將金紙拿到衛生所準備的資源回收車,讓公所人員統一焚燒後走來,我抓緊了機會,先一陣寒暄,再進入好奇的提問。
男子回答我:「別人介紹相親的啊,但是介紹見面後,才知道是隔壁班的同學。」
阿...緣份啊,真的十分奇妙,雖然在公墓拍照有點怪,但還是邀請他們與母親合影,畢竟國小同學到年長了還能見面、彼此寒喧,真的十分難得,更何況是結婚呢。
漸漸明白鄉愁、思鄉是什麼感受。帶著珍貴的生命記憶、牽掛、眷戀,即使離開好一陣子,內心卻終究沒有離開過,就像父親在生命最後,回到了這生長的地方。公墓前的廣場,不時聽到親友間的寒暄,許久未見的熱絡交流,收起祭品時,在那一句:「你們今天就北上?我們南下,記得要多聯絡。」這句充滿不捨的結尾,互道再見後離開。
我在等待中,看著這一幕幕,同時感受到生命的來與離開,都牽繫著許多的人,即使離開,對一個人來說或許是畫下了句點,但是在無形中,在生命進行的過程裡,早已編織起情感的網絡,將這情誼與血緣,繼續的延續了下去,清明節追思祭祖,也是親情間的維繫加溫。
「我的孩子發展慢了嗎?」是很多為人父母想要知道的答案,尤其是發現孩子跟其他同年齡的孩子比較起來,好像有些能力就是差了一些,這時不免有些擔憂,到底是「大隻雞晚啼」還是真的有發展遲緩的問題呢?
2018年除了公益彩妝之外,才藝課輔班與戒癮體適能班是全年無休,每週不間斷進行著,由衷感謝這些日子不斷陪我們一起堅持的老師們— —街舞班的小緗老師、小提琴班的桂芳老師、戒癮體適能班的小楓教練。
人與人的相遇都是有原因的,與楊珮詩Aimer的相遇,開啟了香緹的靈性香氣覺醒旅程,Aimer調配的精油香氣非常觸動人心靈底層遺忘的天賦本質,引領人很快的照見自己的真偽。